40-葬礼也不见

火,我请客。”

    “说好了,不能嫌吵、不能挑地板脏、不能嫌油烟味重。”

    “我连你家那种糟粕都踩进去了,还能怕油烟?”

    我一时没忍住,扑哧笑出声。他手指轻轻敲方向盘:“给我地点吧。”

    车子开了一小段路,我才说:“我们好像私奔哦。”

    “自信点,把‘好像’去掉,”他又笑了,“不过,一开始也是他们先丢弃你的,也不算私奔吧。”

    车子在热浪中驶入寂静的平民社区,我们像两个刚从废墟里跳出来的逃犯,是自由的、是重生的。

    麻麻档的灯光一闪一闪,来接待的还是熟悉的印度小哥,我毫不犹豫点了一整桌碳水煎饼、烧J、咖喱。

    黎影盯着菜单,像在浏览一部未解密的链金术文献。

    上菜後,我开始炫,撕开了煎饼,沾着咖哩酱狂扫,一边嚼一边念叨:“你在这里住了这麽久,天天白人饭、米其林私厨和暗黑分子料理,简直是对本地美食的侮辱、亵渎知道吗?!”

    他沉默了一秒,像是在重启某种味觉系统,然後小心地夹起一块烤的通红的J,皱眉尝了一口。

    下一秒,他眉毛松了,眼神有点恍惚:“香料……太多了……但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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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抢过话:“但是什麽?”

    “……但是很上瘾。”

    他低声承认,随即拿起勺子,继续扫饭,吃得跟我一样起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