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四、镜像：ZOE?千变万华

    她蹲在路边，静静地看着那一朵花。

    白sE，无名，只有一朵。

    无名的白花，在破晓前悄悄绽放。

    风静止，四周静谧如梦。

    浮空岛沉浸於夜sE之中，银白sE的云雾缠绕交错在钢铁的高塔之间。

    那些是结构纯粹、宏伟、近乎无菌无垢的存在──本应拒绝一切W染与多余。

    是谁种的呢？这朵花，竟然能在这里悄悄开放。

    在这座由「纯粹理X」所维持的乐园里，竟还有这样一株违章建筑般的生命。

    蹲下身，镜花歪了歪头，静静望着，嘴角g起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，只是静静赞美那份倔强的勇气。

    那朵花，就在她眼前──缓缓枯萎了。

    摧枯拉朽的风吹，纷至沓来的践踏，通通都没有。

    只是她笑了，只是她看到了。

    那一笑，似乎就足以召唤潜伏於深渊的意志。

    目光没有移开，望着花瓣一点一点塌陷、卷曲、黯淡，经历一场长久又无声的道别。

    「……嗯，还是一样呢。」

    每次靠近，就会变成这样。

    「你啊……怎麽这麽不耐看呢。好可Ai，这样的你……」

    她伸出手指，轻轻碰了碰那已经凋零的花瓣，握紧，确认，验证──如同过去每一次。

    然而她的手，却在颤抖，极微弱的颤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