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圣─(23)冰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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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像山羌在山林间飞快的纵跃，项莲实在很难想像奔跑在自己前头的背影是个五十岁的老人。项莲听袁馗说过，在山下五十岁就已经算是长寿的年纪，而左慈那副「长寿」的身躯，竟让项莲追得吃力。

    但项莲不懂，为什麽他们要如此仓卒的赶路？

    原本五个时辰的山路，在这样加快的脚步下，很可能不用三个时辰就可以走完。

    「师父…」他喊住左慈。

    左慈脚步放慢，但没有停下：「累了？」虽然问着，但左慈知道不服输的项莲绝不会喊累。

    「我们到底为甚麽要这麽急着下山？」

    於是左慈转头，继续让项莲追着他的背影。

    项莲其实不会厌倦，因为他早决定了在人生大道上，也要一直追随着这个背影，追随它的巨大，追随它的不可撼动。

    「杀人。」左慈的声音从项莲前方被抛下，冰冷的语气。

    一句话，刺穿了项莲的心脏。

    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左慈，想着，山路离开了葱郁的丛林，脚下是碎石路，蔚蓝的天空上则有个黑点在盘旋着。

    不知怎麽的，项莲有种很不祥的预感。

    这刻，那点不祥的预感跟着他一起追着那个背影。